楚有年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白轻翡扬起手中的一个易拉罐说道:“我回看了监控,刚才车子之所以出事,是因为刹车下放了易拉罐,世莎在踩刹车的时候根本就踩不住,刚才车掉下去的时候,罐子滑了出来。如果不是左悯情费尽苦心演这么一出苦肉计,施世莎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……”

楚有年瞧了白轻翡手里的易拉罐一眼:“是么?有这种事?”

白轻翡说:“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
楚有年微微一笑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让我把左悯情带走,然后把施世莎完完整整地送回你身边?”

“不必,”白轻翡说,“我喜欢的人,我会自己带回来。”

白小果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,这才回到楚有年身边,楚有年没有理她,只顾自看着杂志喝茶,白小果走到楚有年身边,给楚有年的茶杯里添了热水,这才对楚有年说道:“你已经喝了这杯茶三四次,要换一杯新的么?”

楚有年眼神多没有抬:“我说要换新的了么?”

白小果趴在楚有年脚边,双手搭在楚有年的膝盖上,仰头望着楚有年说道:“没有,是我自作主张。”

楚有年看了白小果一眼:“世莎那辆车,是你动的手脚?”

白小果不置可否:“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。”

楚有年问:“你该做的事?”

白小果说:“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左悯情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,她是什么样的女人,仅此而已。”

楚有年说:“我比你清楚,她是什么样的女人。”

白小果把额头抵在楚有年膝盖上,用额头轻轻蹭着楚有年膝盖上衣物的布料,闭着眼睛喃喃说道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,总是梦到我在你身边已无立足之地,就算我比左悯情年轻一百倍,漂亮一百倍,聪明一百倍,你看我,也不会比看她多一眼。”

楚有年一下子站起身:“小果,回房间去。”

白小果趴在原地没有动,脑海里全都是当初从悬崖边上救下楚有年的场景。

那一年,她才十三岁。

来到养父母家后,白小果这才深切体会到孑然一身的感觉,每晚趁养父母睡着,白小果都会跑到附近的山道上夜跑,从山脚绕着盘山路跑到山顶,再从山顶沿路跑回市区,这样来回两个小时,把全身精力耗尽之后,她才能回到那张陌生的床上安稳入睡。

遇到楚有年的那一夜,月朗星稀,山风习习,白小果刚拐过山脚,就看到一个满身血迹的女人倒在山脚的灌木丛间。

她的衣裙被荆棘划破,头发凌乱不堪,然而在柔白月光的照耀下,却有着说不出的高贵优雅。

白小果觉得,就是在见到楚有年的第一个瞬间,她就爱上了这个浑身是迷的女人。

白小果第一次夜不归宿,就是连夜连晚照顾楚有年,在学校请了病假,跟养父母说去上学,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全部用在楚有年身上,才十三岁的年纪,白小果感觉自己好像在那一夜,一下子就长成了二十三岁。

而这所有的一切,都拜楚有年所赐。

在白小果的照料下,楚有年逐渐康复,却不多说自己的事情,白小果生性也喜静,便陪在楚有年身边给她念书,作画,写诗,白小果在楚有年身上用尽了毕生的才华,终于在楚有年拥抱她的那一刻,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楚有年的微笑。

于是白小果便下定决心,这一生的年华,都交付给楚有年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十三岁的爱情,如果是真的爱情,应该刻骨铭心吧。女孩子的爱情,如果参照佛洛依德的理论的话,是不是应该是恋母呢?

☆、第69章 占有

不过随着年纪渐长,白小果也开始逐渐明白, 楚有年有着显赫的家世, 拥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财富, 之所以会让自己坠落悬崖, 全都是因为一个叫做左悯情的女人。

白小果依稀从楚有年那里得知左悯情的点滴情况, 她从小就是知道,左悯情这个女人不吃海味, 只爱吃山味,喝水一定要薄荷水, 绝对不会喝苏打水。

白小果有时候甚至怀疑, 和她一起生活的楚有年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,因为她周围的一切都被左悯情所包围, 这个她从未见过,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的女人,却好像融化成了能被楚有年吸收的养分, 至始自终贯穿着楚有年的每一根血脉,无论楚有年在生气, 在微笑, 还是手把手地教她弹钢琴,白小果觉得, 和楚有年的世界里,始终隔着一个左悯情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白小果忽然恨起左悯情,随着时间流逝, 楚有年提起左悯情的次数越来越少,白小果对左悯情的恨意却在逐渐增加。她曾数次在梦中惊醒,醒来的时候脑海中全都是掐住左悯情的脖子把她扔下悬崖的场景。

在冷汗沁沁中,白小果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,她有多恨左悯情,就有多爱楚有年。

然而,白小果知道,如果让楚有年知道她深爱着她这件事,楚有年就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。

那样的话,她就再也没有留在楚有年身边的借口。

所以……

不能让楚有年知道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

白小果推开大门的时候有点踉跄,刚迈出大门忽然被人拦腰抱住,白小果挣扎一下,却听耳边人说道:“是我。”

白小果一听是白轻翡的声音,松了口气,站定了一把推开白轻翡道:“你干什么?吓我一跳。”

白轻翡沉住气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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